轉瞬間我發現......今日人氣6。好吧我知道我很久沒更文了!!! 所以我來更啦!!!(嗨屁

我很想要很正經的也來寫一些手記之類的,不過因為叫做手記所以還是覺得要用手寫。

 

之前在噗浪上提到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之所以覺得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不少作家是從這裡出生的,即使得到的只是佳作往後的成就也都不低,當然也有一些後來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就連很喜歡的作者曹麗娟都有上了就覺得這個比賽真的很美妙!另外因為也有看聯合文學的習慣,所以也有看到之前的文筆,其實一直有文章在滑落的感覺,詩和散文都還好,詩不用說,即使寫詩的人多詩人們還是情不自禁的拉你寫詩;散文的話這世代名家還是一直層出不窮,劉梓潔也是個例子。雖然部分寫散文的作家都有在寫小說,可是近來也巨作的人和看巨作的人真的有變少的感覺,可能是現代人對巨大的書本有懼怕。(不太願意承認自己就是例子......巨流河和未央歌真的很想看可是看到那個厚度就想逃)而喜歡短短的文集吧。

不過比起各種文類我還是比較喜歡「寫」小說(因為短文集手札那類的根本無法拒絕),最大的優點就是真假不知,對於一個想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的人來說,那無非是救贖。

K總是想說很多很多她所發現的事情,但她不會說話所以不知如何開口,事實上在很久以前,K是一個粗心大意的女孩,對於一切人性事物都抱持著忽略的心態,比起K現在刻意的忽略有所不同,不知道國中三年發生了甚麼事情,導致K逐漸發現了缺口。這個缺口很大,輪廓軋的很深,彷彿像宇宙間的黑洞,卻又像洗衣機的漩渦。K發現了,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須遠離,必須呼喊,但她發自己的喉嚨是啞的,她說不出口,好像有神靈在阻擋似的,最後她發現自己能寫,所以她寫,很久以前,她也寫,她為了娛樂自己寫,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寫,現在她仍舊為了自己寫,原因卻不同了,她無法不寫,她如果不寫,她知道自己會灰飛煙頓,自己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淒慘,七竅流血後升煙,四肢不全,內臟及肉塊散落在她空無一物的眼窩旁。有些事情沒法裝在K的腦袋太久,裝的越久,就會越想崩裂,K發現文章可以遮蔽自己是誰,所以她選擇了寫文章,其實她也不清楚,寫文章這件事情是為了文字寫還是為了事情寫?但K想她兩種都有,她獲得文字的救贖,卻又因為文字帶給她的後果造成更多因果。並不是快樂的寫作這種淺白的問題,K知道自己無時無刻都想哭,她沒有刻意悲傷,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悲傷,K知道自己很幸福並且帶有重責大任,但偶爾K會覺得很疲憊,她發覺他人的言語和動作對她可以造成莫大的傷害,她總是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一幕以及察覺,她覺得事物都在衰敗,她無法不理會,但K覺得愛莫能助。

K到底能不能助?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對於K而言,文字是蜘蛛絲,這個世界僅存的,她只能拉著這條蜘蛛絲去獲得最大的寬恕。

至此,我覺得K挺可憐的。不過除了深度外希望近來也能要求自己的文筆更上層樓,很喜歡地海裡對於魔法的描述,那是我看過對於魔法兩字最好的定義,知道事物名字才能使用魔法這件事情儼然就是使用文字,得知道文字與文字的組合才能彙成一個詞,並連結成句子,句子與句子再度串連組合成一篇完整的文章,一個完整的魔法。

張愛玲既雅且俗......我想我的目標就是可雅可俗吧。覺得這實在是個很棒的目標。

雖然寒假寫了不少文章,但礙於是比賽的緣故沒什麼能丟上來......(藉口?

在此放上只有頭而沒有續文的被砍掉的文章:

空與海

  遙遠的天空交疊在湛藍的海之上。如同我被強加附贈的那個下午。

  如果可以很坦然地說出來某件事情的話,那件事情其實就不再有份量了。事實中,我覺得人生是越輕越好的,什麼也不帶走是件自然而清麗的事。只是我總是越來越重,直到沉海,才又重生一次。

  那個下午,阿晴離開了我們所住的村鎮,得知的那瞬間我覺得景色都枯萎了,我想我的靈魂也凋謝了,在百里之內就只有這個村鎮,出去那個拐彎的小徑之後就是懸崖與懸崖的交奏,岬角總是猥瑣的突兀,總看得我難過,除此之外也有蓊鬱的森林,只是那裏黑鴉鴉的片片層層蓋過我的瞟視,從來沒聽說過有村裡的人進去。

  森林是被遺忘的,記得來自遠方的過客曾經提及鹿啊什麼的,但是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他遺留了一對奇怪的名為「角」的東西,和岬角的形狀差很多,兩者只有長得扭曲這個共通點。

  或著,是我跟兩者之間的共通點,長的扭曲。

然後是槓辜的綠園小品新詩,我想我以後還是善用排版好了:

出口

 

  視線被浮盪,並泅水

  我洋灑地逗弄卻染黑了一整座池塘

  縱容它化作無以名狀的逃竄

  最後清水獨自在

  盡頭結了層牆

 

  氣泡緊縮勒住喉間

   判斷力偷偷地迷濛月光疲乏的光線

   我以嘆息做為原料憋了一整城夜晚

  迎面襲來的卻是笑聲

  摻了點荒誕的情懷

 

  再也脫不出口

   同時也找不到因慣性而該垂直掉落的思緒

   迷失太多出口而終無所獲

   文字與文字詞彙與詞彙句子與句子間的

   隔閡,龐雜而拒絕接受忖度

 

  每一個想一瞅它的人都被眼瞼阻隔

   每一個被鏽蝕的情理都被我咳了出來

   只是再也找不到出口

應該說,我以後再也不要試圖直白的說「說不出口」這件事情好了。

是小說組,同樣槓辜。不過那時看了台北人文風突變,所以導致無法掌握......,然後那時低潮,不過這裡同樣說的是類似說不出口的問題,反而寫的非常直白的喜鵲卻得獎,天知道我有多震驚。

 

形同色塊

   李桃巍顫顫膀子,抖過眼神,睫毛是刻意刷長了些。台下的人竊竊私語大聲的讓她聽見,色塊忽然清晰又忽然迷濛,她睜不開眼卻看見了光,在車禍之後她頭一次感覺這麼暈眩。想作嘔的感覺黏在胃壁很久了,現在更是一口氣湧了出來,突然間,作嘔聲就伴隨著濃稠而怵目驚心的嘔吐物嵌在她出門前剛燙好的滾荷葉邊的白色領子及衣襬。

   救護車的聲音在意識裡搖盪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李桃不記得自己躺了多久,但當挺直脊椎看見江美麗也在身邊的時候李桃覺得很安心,江美麗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繡著手中的布塊,紅一塊紫一塊,年關將近,想必是要送給姪女的。

   「唷,妳醒來了,這可好了。」江美麗抬高了八度的聲音說,伸直了脖子,睜大了眼睛彷彿這樣才能看清李桃這人。「這下可好了,妳沒去成記者會那些流言又會傳得更兇狠了,妳教我這姊妹淘該怎麼做啊?」江美麗的皺紋早就被淺淺的種下,這樣一瞇起眼來更是被看的鉅細靡遺。

   江美麗見李桃只是淺淺的苦笑,對自己的動作開始感到不自在卻動彈不得,「嘿,說點話啊。」她小小聲的這樣附帶這句話。

  「因為緊張而搞砸人生中第一次的記者會的人有什麼好回的啊?」李桃挑起眉毛,但其實心裡有點無奈,她蜷起了棉被的小角有些疲憊的玩弄著。

   「原來這是妳的第一場記者會啊?還真想不到,這樣一講也真是好笑,以前想成名卻成名不了,今天這樣一搞砸我看不知道多少人都要知道妳了,知道妳是個大壞蛋,騙了別人的錢。」

   李桃沉下了臉,看來這話對她傷的有些重,但江美麗向來不會看人臉色,李桃想到這便也就隨手放下自己的情緒,「那妳總該相信我的啊。」話語到此,李桃示意江美麗她不想要繼續說話,江美麗配合她,繼續低頭繡布。

   她確實還能看到模糊朦朧的色塊(現在看見的是紫紅交錯與江美麗那一頭膨脹而恐怖的黑灰色頭髮)在自己的視野裡垂死掙扎,但每個都像乾癟的氣球,黏在她的眼角膜上,甚至還沿著弧線貼上。車禍的事情她什麼也不記得了,會搞得這個下場不過就是因為江美麗的表舅是個有名的律師,官司打的順暢無阻而招惹人嫌,她倒也沒想到會賠款那麼多,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但一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世界卻又覺得對方可惡至極。對方看起來就是個暴發戶,而態度一直很差,這使她憤怒。總而言之,那段時間真是把她給折騰死了。但與現在相比的話,或許之前那樣來的輕鬆許多。

   仍存有一點視力的時候她總愛問她的叔叔失明的世界是如何。李桃的叔叔是先天失明,和她現在這種後天失明,像欲語還休般,站立在奇妙平衡點之上,左右搖擺而不定有所差距。當時叔叔敷衍著說是空白世界,現在想想,叔叔大概也只是隨便拈來空白這個詞,想要顯得藝術些。無法想像顏色的樣子實在是無法想像。儘管當初的她仍舊有辦法相信。

   或許每個被冠上「全盲」這個詞彙的人看到的世界其實都不盡相同,畢竟只有定義的度數有限。所有感知都被準確開啟,每個人感受的就擁有更確鑿的差異。李桃知道自己被誤解的很委屈,但她說什麼也哭不上來,從前她想要靠攝影出名的時候,想要讓他人來認同盲人(至少身為弱視的她幾乎也要被歸屬在盲人的部分)的時候,沒有人甩她。

   那個有錢人大概沒想到自己官司會打得如此慘烈吧,李桃哼了幾聲想著,那人事後不知是去找怎樣的偷拍人物,總之就是盡其所能挖掘其實李桃仍舊能夠正常生活的細節。當然能夠正常生活啊!這是什麼扭曲的想法。當初得知這件事情時也只是咯咯的笑著,哪還能做什麼?

   醫院裡的擺置她不甚清楚,因為點滴的緣故她也不敢隨意亂動,江美麗的呼息聲很大,打擾她的思考迴路。她是盲了,各方面而言她都盲了,瞎到看不清這個世界,被省略的太多。她閉上眼睛想像自家,沿著床畔,走大概歪斜的三步再往左,瞧見一抹深沉的色塊就是她最愛的那頂帽子。其實視力幫助她的只是讓她不用那麼苟延喘慘。

   但她富饒的靈魂可不許她善乾罷休,有些東西是怎樣也償還不了的。

   「江美麗,幫我拿電話。」李桃說。作嘔的感覺早就已經融入色塊裡頭。

然後是文創的時間主題。

 

翻日曆

 

  日曆紙薄而透光,灩起的風極為短促像每段支支吾吾的音節。上頭的數字意義已經變輕,他將鬢角旁的髮絲挽到耳後,趴擦趴擦,日曆紙互相拍打的聲音很溫柔,致使她感受到了催眠般的情意。

   她忽地抬頭望著日曆,覺得舌根已經被口水泡爛而缺了多味道。她挺直身子並伸手去翻,她迅速的趴擦趴擦翻到了四十多天之後。她感到一股寒慄,而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即將乾涸的口水,她跌在深藍色的塑膠椅上像跌到廣漠的大海裡頭,眼前的世界發了白,再也看不清。

   其實她也不記得是誰送的日曆了。但像這種上頭仍印著宜忌並且在最後的最後仍遵循農曆(月亮的曆法聽起來其實魅力十足)應該是奶奶給她家的,但奶奶肯定不知道這件物品成為了稻草,只是她偷偷多吐了真正的最後一息。

  對數字開始有了感觸。明明數學這個科目怎樣也沒有起色,仍舊一片死寂像一座空城。題數的數字形狀突然間也斤斤計較了起來。這個數字怎麼長得有點歪呢?諸如此類的遐想從這學期開學以來從未在她腦海停止過。

  趴擦趴擦,她又撩起了一疊的日曆使之發出聲響,忽然多了很多感觸,移轉了視線而不是停留在數字之上,她迷戀起翻日曆這樣的動作。

 

寫形同色塊前的煙霧彈。說不定這寫了還會得咧囧。

菩提樹

   心型的葉狀把天空割的碎且雜亂不堪,有些過大有些過小。一整座校園外的一圈人行道都種滿了菩提樹,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喜歡上那種陳舊斑駁紋路的葉子,顯得滄桑又軟弱。姊姊步履艱辛的走著,我趕忙攙扶她,大概是因為視野被融化了吧。

  我的左手還拿著秋天裡應已不該出現的冰棒,但舌頭被黏住的感覺實在太讓人難以抗拒。姊姊問了聲:「你吃甚麼口味啊?」我支支吾吾的不太想回答她,但有些驚訝她居然並有對這個季節卻還吃著冰棒這件事情感到憤怒。

  導盲磚一路延長使我突然覺得它存在的太過明顯,但是非常合襯於菩提樹所擁有的秋天,只是有些耀眼了點。但其實那無所謂,因為時間終究會將它塗染的更黯淡。

  姊姊愛穿長裙,我總不解,夏天也穿,冬天也穿。而只要有太陽的天氣她就非得要走出門不可,但同時她也非得要人陪伴她。母親與父親疲於工作且奔命,而我這弟弟就成了唯一的陪伴者。姊姊會以「陽光撫摸皮膚的很舒服」、「感受熱騰騰的氣魄與溫度吧」之類的為由推拉著我出去,偶而作業太多她會在旁邊等待我寫完,但她從來都不教導我,只顧著看著只有她能懂的書。其實我覺得要感受到那些感受不只陽光也可以。

  我所知道的樹種很少,菩提樹是我唯一有自信能夠去以情緒解析的。只是我和菩提樹之間的記憶也很少,有菩提樹的記憶裡都有姊姊的影像。姊姊總是瞇著眼睛,我覺得那樣很美。

  「最近阿進都不跟我講學校的事呢?為什麼呢?」姊姊在一旁說著,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我逐漸能和她肩並肩了呢?

  「只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回應,有時候這樣和姊姊出來散步我最擔心的就是看到國中同學,當人對一個地方執念太深,到了新環境就會強烈排斥,即使我努力克制自己別那樣不中用,但似乎徒勞無功。

 

捉迷藏則是在菩提樹之前的煙霧彈,阿,那陣子真的徘徊很久......好險我出來了。

捉迷藏

 

  這個遊戲還沒停止,他的呼息都還有規律,他清楚明瞭自己的胸腔是以怎樣的方式膨脹和收縮。夜裡像水底一般的靜謐,幾乎要嗆到,於是忍不住乾咳了幾聲,捶了胸口才發覺可能會輸掉這場遊戲。他顫抖的程度劇烈而無法發覺,而赫然間一切又歸於平靜。

  他故作悠哉的開始上課,讓自己陷入自己那個陳腔濫調的世界裡,木桌椅的觸感他依舊熟悉,只是有另一個方式讓他更加迷戀,他抬頭望向點他肩膀的人。

 

然後台積電的文章不能曬,名字叫做向晚的燕。

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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