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近來時間不足(但其實也蠻常耍廢),無法如同去年勤勞寫完整的文章,於是會大量寫作這樣的習作,基本上都是有想寫的短篇小說才會先以意識流構思,所以不需鑽牛角尖(若真的有人如此,我必大為感動),畢竟它是那樣的不完整且值得嘲弄。至於最近的寫作主題,大概都離不開同類型的感觸,我並不算脫離了那樣的日子,因此不能說是回味,只是最近總算能以冷靜的心情看待。

 

 

        穿針引線,將雲與雲縫補,織成一片烏雲,然後滂沱大雨會親臨這座城市。水沿著磚瓦的邊緣流下,比淚輕。她想不到更多事情,關於眼前的景象。她看見雨天,然後聞到了潮濕的青澀味,涼氣暈開了她的思緒。接著,她放開了傘。

        她想像自己需要被刺穿,被疼痛,被難過,還有被恥辱。接著事情會婉轉,因為她可以咆哮。她感覺自己能湧出在體內沉澱的荒涼,她感覺自己能像弓。她大可忘記她自己針頭的洞口,有多麼細密精巧,又或是多麼粗糙像大量生產的工具。沙的美全都褪去沙灘,使得她裸露出了難堪的顏色。然後一切並不會歸於止息,她只得憂愁地陷入流沙之中。隱沒她的驚惶與不安。想像接著會有人立好她的墓碑,日星輪替之間整個宇宙都圍繞著她打轉。她會很完美,卻脫不開理應蛻下的繭層。

        她想像自己是一根針,需要刺穿誰以自滿,以此欽佩自己,討好自己。在任何人的身上鑿出完整而鋪膚的穿痕,像吻痕那樣爛漫,她知道她現在在何處,在安靜的沙洲中。作為一個我,她喪失了最後的權利。她知道一切挑撥從何而來,然後會從何處歸去。她甚至知道這一切盡頭不羈的瀟灑。潮水侵襲,將過去的沙替補成今日的沙,上頭的紋路多少有些不同。接著她投身進入,一座湖,一座被海水與沙擁抱的池。因為她忘記一切命名的由來以及應該被呼喚的名字,於是她稱那地方為對方。她們並非第一次相親,但是卻每次都像是最後一次。然後她忘記更多事情,如同她。然後接著分崩離析,在雨天裡。安靜卻嘈雜,涼爽卻窒息。

        雨不會停,直到這個故事或者這根針不被線懸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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