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Goodbye & Hello!

 

*配對青黃顆顆(ㄍ)

*依舊採取熊木杏里神曲HG&H,梗太多(?),此篇與俺另外一篇HG&H米英版不同的是我打上驚嘆號^q^ 籃球要熱血!!!!(?

*比清水還清水比想像中的清水還咬清水,黃→青有,甚麼事都不會發生請不要期待(拜託各位大大不要看到這句就跳出視窗)

 

Hello Goodbye & Hello!

 

  好無聊。快點來個人,讓我有幹勁吧。

 

  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中不斷盤旋,在交叉錯縱的理性之下。他徒然的有種毀滅性的想法,在他被自身後而來的球打到時。他愣愣地回頭,心中隱隱地有種奇蹟的徬徨油然而生。被打到應該要是全然的不悅或是生氣,可是在他看見那個人的時候,他知道這些情感都只是多餘。

 

  這是初次相見,一點也不浪漫的初次相見。

 

  *

 

  Hello.

  他一剛開始是這樣說嗎?他晃了晃頭,對他來說,那些記憶也都不重要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把球投進去。在神經的末端,他迫切感覺到一種沸騰和磅礡的情緒在燃燒。他盯著場上唯一的他的對手,在沒有秒與秒之間的間隔的當下,他可以感覺到氛圍給予的壓迫感,這卻更加讓他感到喜悅。

  是為什麼呢?這種事他早就問過自己很多次了,如果知道答案就不用一直停駐在此了。

 

  他看向對方的眼眸,墜得太深的同時,球就被抄過去了。

 

  「你在看哪啊?」對方這樣有些爽朗和嘲諷的聲音落入他的耳,他這時才發現球早已不再手中,語句之後出現的聲音是籃球再度碰到地面而出現清爽的聲音。

  他望了下對方,扯出一個苦笑。

 

  這是獨自一人的旅程。在見到他的時候,就已明瞭是回不去的一趟旅程。墜落得太深,情緒太過龐大複雜,他無法言喻。他只能任憑自己剎那的懦弱。

  交錯的邂逅。

  

  「那個,小青峰,今天抱歉我不能1on1。」黃瀨君雙手合十這樣講著,在每日放學後的練習這樣說著,冬天的夕陽下的早,透過過於明亮的窗戶,被染的澄的不能自已的天空映照在面對著窗的黃瀨涼太的瞳孔上。

 

  一瞬間,青峰大輝以為他墜入了對方的瞳孔裡面,那些過於深邃的琥珀色。

  

  「噢,幹嘛跟我講?」青峰邊說邊用手指轉著球,周圍呼嘯過去的風感覺有些失落。

  「咦?沒、沒有啦,只是想說可能會等不到我而已,嗯。」最後一聲的肯定是在向誰肯定,關於這點黃瀨涼太自己也不知道。

  說不定,你會失落之類的……,不過好像還是我多擔心了吧?黃瀨這樣落寞地思考著,垂下的右手徹底感覺到書包的重量。

  「是要去工作?」青峰接著把在旋轉的球拍到地面上開始無意識的原地運球。

  對方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

  「欸,過來一下。」青峰說著,停頓了一會兒,卻見黃瀨只是愣在原地,大概一尺的距離。不過沒等黃瀨回過神,青峰就已經往前一步,伸出手指彈向黃瀨的額頭。

  「啊!」黃瀨不經意地叫了一聲,雖然他知道那個力道對於青峰是最低額度,「為什麼要彈我的額頭啊?很痛耶。」他噘起嘴說著。

  「因為你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青峰說著,便轉身繼續運著球,朝向運動場的方向。

  漫不經心什麼的。黃瀨愣愣的望著在眼前逐漸變得渺小的青峰大輝,逐漸遠離他所注視的塵囂,逐漸遠離被紅塵盤據的眼角。

  「漫不經心什麼的,才沒有呢。」黃瀨這樣碎碎念著,他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彷彿那是最後可以讓他逃脫這個尷尬場面的解答。他以為這樣的聲音過於細微,對方不會也不可能聽到。

  但是對方還是回過頭來了,他以為很遠的距離此時此刻卻又突然被拉近。「要不然呢?耍什麼彆扭啊,工作完想要1on1就那個時間我不會多等的。」

  黃瀨愣了半晌。

  他看著遠離又靠近的背影,他感覺他身後的影被夕陽灼熱的開始沸騰燃燒,尤其是左半邊。

  手掌心是不是在出汗?為什麼?明明沒有讓人緊張的時刻。

 

  他伸出纖細的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好像還留有餘溫,甚而感受到一片漣漪由心湖的核心散開。

  

  Goodbye.

  最後一戰後,他懷疑自己的旅途終於走到末端,他以為不會有結束的一天的。儘管當初以為回不去,沒想到最後還是有終點。

  「小青峰。」他只是無意識的喊著他的名字。對方沒有回應。

  

  他手上扯著、撕裂著信封集裡面的信紙,由信封袋上依稀可見到「青峰大輝」這樣的字樣,與其說是寄不出去,不如說是寄不到吧?

  這趟旅程太長。還是說,是因為他墜落的太深?

  裡面娟秀的字跡再也不會有人看到。啊,那樣最好,那樣應該,應該最好吧……。

  原本只是想寫些要畢業了、要一起加油向上、要一起努力這樣的話語,可是中途不但常常將筆心弄斷,更是卡在好幾個段落,明明球隊裡面的人他都完整地寫完沒有一絲遺漏的。但青峰大輝的這封卻是怎樣也寫不好。

  只說謝謝,根本不夠。

  想要回憶,說出來的卻都是過於俗氣的句子。

  想要……,與其說想要,不如說不想要,不想要,畢業。不想要,離開。

  他轉著筆,但仍舊毫無頭緒,方才寫好的那封怎麼看都覺得是情書。雖然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要踏上一個不會有歸途的旅程,可是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個旅程無法使他更接近他。

  *

  「拜託了,小青峰,這是畢業前最後一次的1on1了喔?我知道你很強,可是說不定這次我就可以贏你啊,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青峰未等他語畢,便將球抄截過來,趁黃瀨還想繼續講話的剎那,轉眼間就已經灌籃了。「能贏我的只有我自己。」他頓了頓,「不過夠格跟我1on1只有你了。不對,不如說會不要臉來跟我要求1on1的只有黃瀨涼太。」

  啊,青峰果然還是沒變吧?他這樣希冀著,至少保留在他的左半邊的那個青峰還是一樣。

  「等等!小青峰,後面那句是怎麼回事啊?」黃瀨邊說邊站穩步伐。

 

  這一次,最後一次,他要把所有他可以記得都記到腦海裡,就算以後高中會再見面,但現階段來說這就已經是最後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貪婪。他的眼神直直地牽引著他的目光,比起將重心放在球上,不如說他的重心放在對手的身上,尖銳的聲音摩擦他的耳廓。

  他看著他,儼然看一生都看不膩,他看著他運球的輕盈,球在他手中如同精靈,這也是一開始相遇那樣,不是嗎?他憧憬著,或者說他充分憧憬著,充分到用憧憬這個詞形容太過薄弱。

  他就連仰起頭都看不到……

 

  「你再走神的話,就別打了吧?」青峰說著,觀察到對方也有些不對勁的他,自我運球著。

  「欸?啊,那個,果然因為是最後一次,所以很感傷呢。」黃瀨扯開了笑容,是個苦笑。

  青峰頓了下,走進黃瀨彈了額頭。「怎麼?是在懷念這個?也是最後一次喔。」

  「我哪有說我懷念這個啊,很痛!小青峰!」

  對方露出一整排的白齒向著他,他頓時間不知道該說甚麼,該反駁甚麼。過於燦爛的笑容。他一直覺得自己就像向日葵,他一直望著那個他不可直視的陽光,儘管知道會受傷但他還是──

  *

  回憶也好,像是在某次1on1最後因為體力不足而不支倒地時,青峰背起他時的情愫,希望一整個路程就這樣無限延伸永遠也不要結束,或是在籃球隊出遊的時候不小心脫隊,在森林裡面透過稀疏的葉與葉看向夜空(那種深藍如他所……的髮色),或是更多更多。

  那些溫暖,都是一縷縷紅線。

  他試圖沿著紅線去追尋,卻只到了線的另一頭。

 

  就像自己永遠追尋不到明天的影子這樣的飄渺,但他依舊向遙不可及伸出手。

 

  從相遇、從……的時候就開始的旅程,他會沿著這條路緩緩前進的,面對邂逅或是面對別離,與他相遇又或是與他分別。於是離別於是,下一次的相見。但是在這期間空隙與空隙的時刻,在面對那個沒有他的世界他覺得自己大概、可能還是有自信可以大膽的說聲Hello吧。

  可是在離別前永遠也不會知道離別的感觸是什麼。可是在離別前就一直在追尋了。

 

  如果說,這份思念能夠傳遞給他的話,就好了。因為用再多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書寫出來,只能誓言讓永遠伴在他的身邊。

 

  言語,是捷徑也是隔閡。

 

  就算說不出口,還是一直會藏在心底喔,像是,我,喜歡,小青峰之類的──

 

  & Hello!

  再次的相見讓黃瀨徹底知道自己,仍舊在追尋,正是因為憧憬所以才無法超越,可是早就已經不只是憧憬了,不是嗎?可是對方肯定不知道吧。

  向著陽光,向著燦爛。

  他獨自在一個他所構築出來而沒有對方的世界徘徊,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未知的、不可能的情節,甚至妄想那個情節可以是結局。

  那個比數,讓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即使他已經突破自己,可是他沒有突破那個左半邊。

  可是就這樣被緊勒著左半邊的感覺,不差。

 

  「小青峰,還可以跟我1on1嗎?」黃瀨楞楞又有點膽怯的說著,只不過有幾個時節沒有碰見他(遠離那個可以每天見到他的日子也算久了),他就覺得兩人之間過於陌生,那個再見果然是無法抹滅的吧?儘管他什麼也沒做,不論是吐漏心意或是,不,已經沒有或是了。

  青峰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再次走向他,又一次彈了他的額頭。

  「小青峰真的玩不膩耶。」黃瀨摸著額頭,他依舊感覺得到溫度,他裝做是在撫摸痛處,實質想要藉由這樣的碰觸來碰觸。

  「你不是也被彈不膩嗎?」

  「哪、哪有這回事啊!」儘管口中這樣說著,但是被說中的黃瀨涼太還是不禁臉紅(但卻沒有禁聲)。

 

  每次和青峰1on1的時侯,他總是有種彷彿要毀滅的感覺,在左半邊,是因為打籃球的興奮而產生的錯覺?他曾經這樣說服自己,但終究只是謬論。

  在交叉錯綜的理性之下,他知道這趟旅程終究不會有終點。可是他依舊毅然決然踏上了。

  踏上了名為喜歡的旅程。

 

  在下一次真正的邂逅時,好希望對方也可以一起踏上這個旅程……,他這樣衷心希冀著。



  他與他,相遇,離別,然後再次相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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