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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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的靈感是來自歌德野玫瑰那首詩。」伊莎隱約記得她家少爺是這麼說的。
-「如果舒伯特在死前知道自己有多麼偉大就好了。」因為,他的歌曲總是如此好哼。
-「舒伯特的墓葬在貝多芬旁邊喔。」因為,舒伯特是如此崇拜著貝多芬。


窗外的天好像沒有邊界,有時,她希望窗戶的玻璃積一點灰塵也好,這樣,她才能看清自己早就走不出去這個地方。她流著的是草原民族的血液。她攜帶著是血與汗的結晶,那是來自東方的奔騰。
偶爾竄上身的是一股遠長而悠久的麻痺。
有些事,她真的不懂。
羅德里希按下了最後一個音,睜開雙眸,望著站在身後的伊莉莎白。「還可以吧?」他淡淡地說。
「很好啊,一如往昔。」伊莉莎白回答著,漂亮的眼珠轉呀轉得不是很敢親眼直視羅德里希。
她走向窗戶,撫摸著玻璃冰冷的觸感『好冷。』她抖了一下,窗外看起來太陽很大,但室內的冷卻顯得有點反差。『是因為氣氛吧。』她也只能苦笑。
須臾,她看到了某人。
「呃,抱歉,少爺。」她說,「失陪一下!」
房間只剩羅德里希對鋼琴的喃喃聲。

-少年採不到玫瑰,因為,被針刺了。
-就算採到了,又是真的拿到玫瑰的心嗎?
-早就喚不回玫瑰的離去了…


「基爾伯特!」她大喊著,正是因為看到了他,她才啷倉的離開羅德里希。
基爾伯特正躺臥在菩提樹下乘著涼,他睨了一眼伊莎,促狹一笑,又繼續往上看著樹葉與樹葉之間的間隙。看得到天空,那些渺小的天空。
「要不要…你也坐下?」他突然說,「只有我一個坐著,很怪。」
伊莉莎白微微一笑,坐在基爾伯特的旁邊,「你怎麼突然來了?」應該不會是跑來幹一架的吧?她心底隱隱略過著一個想法,即使她很想否認。
「就…」對方支支嗚嗚片刻,頓時間說不出格所以然,「想看你狼狽的樣子…」
我有狼狽嗎?伊莉莎白腦袋歪著想了一下。陽光混著葉脈的清晰進入空氣的每一個氛圍,羅德里希家的花園大得不像話,不過,伊莎倒是很少出來走走,只要一見到陽光,她甚至就想要離開玻璃的歲月。她留著自由、奔騰的血!她自忖道。
看著伊莉莎白眼神不對,基爾伯特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可是,說不出來那句『只是想看你。』如此簡單的句子。
「你過得好嗎?」伊莉莎白打破沉默。
他聳聳肩,「一言難盡。」這四個字真是可以回答任何問題啊。
「你會緬懷以前嗎?」和基爾伯特一起看著隙縫中的太陽突然憶起以前好像也有做過相同的事。也是菩提樹吧?菩提樹的葉片很好記,她印象之深連井都不如。
「摁…就普通吧。」如果說想得不得了是不是有點幼稚?哼,她也是堂堂男人可不是以前那種懦夫…應該吧。
她皺眉,「你怎麼話變那麼少啊?我很不習慣欸。」
「我只是…」-說不出口,「我以前話就很多嗎?哼!」
靜默。
伊莉莎白享受著這刻的寧靜,話說回來,以前絕對絕對沒有這麼安靜過,真意外,原來還會有這麼一天。不過,感覺不差嘛。
「嗯,」她突然靈光一閃,基爾伯特真的了解他嗎?她突然冒出了個點子,「要不然來玩個遊戲吧?」
不服輸的基爾伯特一聽到遊戲兩個字,神情儼然起來。「不管事甚麼遊戲本大爺都不會輸的!」
「那是你自己講的咧。」伊莉莎白做了一個鬼臉。連她自己都覺得和他在一起果然會變幼稚!完全!絕對!幼稚一下也很好,好像煩惱全都一哄而散,只剩下那自由的血液。只有和他在一起才可以無拘無束。

-「我們是朋友對吧?」她還記得他生氣的問道。
-「你甚麼都沒講,你真的有記得我這個人過嗎?」緋紅的眼第一次如此可怖,他沒有大吼大叫,他只是用深情款款的眼神不斷的祈求她的憐憫,祈求她的一絲回心轉意。
-「對不起,」可是,除了對不起以外,她沒辦法,「真的對不起。」


「在這座花園裡請找到我現在最想要的那朵花,」她說,「挺好玩的吧?光是要把這座花園繞一遍,我看你的腳也會斷。」
「嘖,」他咋舌,「就這麼小看本大爺,你也太輕視我了吧?」怎麼可能那麼弱!而且…我早就…
「我閉上眼開始數到一百,就要出現在我面前喔。」語畢,伊莎閉上眼,開始認真數著數字。

-1、2、3…他找不到的吧,這座花園根本就…
-51、52、53…可是,如果,他真的拿到了…
-98、99…100…停頓了好幾秒。


「喂,」基爾伯特帶些不耐煩的語氣,「都數到一百了,我也都站在這裡聽你數到一百了,你還不打算睜開眼睛嗎?」
「呃!」伊莉莎白慌忙睜開了雙眼。「你沒有去找?」突然有一股失落感。
基爾伯特瞄了瞄旁邊的草皮,而她則隱約可看見他臉上染滿了比紅玫瑰還要紅的殷紅。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就覺得你是想要這個。」
他遞出了一朵玫瑰,上面還有著刺。

-羅德里希家的花園裡沒有任何的玫瑰。
-不會吧…不會吧…
-他是在來之前想要給我的!


她微笑的接過了他的花。

一朵玫瑰的花語:你是唯一 

「我也是你的唯一…」伊莉莎白以極小聲的聲音說道。
基爾伯特望著伊莉莎白,再度以渴望的眼神──

 

THE END


ROSA CANINA
伊莉莎白認得那首曲子。她站在門後靜靜地觀看著奧/地/利彈奏著那一首曲子,彷彿玫瑰就在身前,那個味道深而不滅,如果就這麼沉淪在玫瑰香裡,也好…
光灑在黑色的鋼琴上,奧/地/利修長的手指滑過黑白與黑白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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