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他將自己膨脹。他小腹上的皮膚隨之起伏,接著彼落起來,隨著既有節拍的韻律。接著他將自己收起,對折再對折,他感覺自己遁入沙漏的中央,受到周圍的擠壓。房間中充斥著腥味,似有什麼腐敗的物品沒有被找出來,他猜想那是過去藏起的東西。有人滑進他的世界,然後他必然得調節他的瘦弱軟硬程度,他承接然後拋出。他發現有人緊捉住他的腳踝,使他不能行走,他一回頭卻發現是自己的棉被纏住,但他或許失望於這個發現,如果他是一隻鳥,他寧願不知道飛翔為何物。如果自由是名詞,那他就當純粹的名詞就好。

他知道對方在看著他,昨夜他還問他瞧見了嗎?關於那些閉鎖在春天裡的,和逃出春天的。但是對方只是淡然一笑,然後撕扯開他想了數十天想要問的問題。但是他喜歡被這樣指責,這無關支配不支配,這只是純粹的選擇。雨墜落在窗櫺上,洗去灰塵,陽光散入房間內,照出灰塵,他將自己剖開,看見自己的髒汙,卻忘記尖叫需要多高音調。所以他安靜地看著,然後重蹈覆轍。

他將自己膨脹,小腹起壠,塌陷。他想像自己的心情,是一種哀鳴,在北極的徹夜呼喊,乏人問的那種;在沙漠的盡頭,哀悼的那種。接著他將自己收起,對折再對折,然後他痛出聲音來,他不知道為何這件事情會如此痛苦,快樂變得很難區分,而兩者摶成一塊磚。兩者再也無區別,如果他曾經有過性別,那麼他會驚呼任何一種。

瞧見了嗎?關於那些閉鎖在春天的內部,和自扶疏的細縫鑽入春天的那些。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小楠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