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ic.

十七年蟬【06】

＊ＣＰ嚴重詐欺（偏向雙主角制劇情向）

＊前設定是雙人七歲時便遇見，公子峰有正太峰有正太黃瀨有蟲蟲有黃瀨黑記憶以後有時間錯位有大量更改原傳劇情一定有。想要玩時間錯亂的遊戲但是大概本人沒那麼有能力。

＊馬麻，這個人ＯＯＣ好嚴重喔！

　　時間轉移，十七歲那年。

　　不過常常，黃賴涼太覺得自己和青峰大輝分開得太快倉促甚至兩人都立即妥協，儘管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明。他無意識地打了一通電話，只是他不確定青峰會不會如期來到，在去年的ＩＨ一戰後，他也終於擱下了所有事情，籃球或許還是很有吸引力，可是有些事情逐漸變了調，打球的時候專心過度也會讓他不好受。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很久以前那種徬徨迷茫的狀態。

　　他約在某車站等青峰，冬天終於遠離，可是卻不如雨天遠離的那樣快，他啐了幾聲，以表達他對這樣的炙熱天氣的不滿，太熱的時候，眼前視線都會扭曲變形，致使黃瀨認為自己早已喪失視力的所有。

　　夏天的時候他想到小時候，曾經住到母親在山上買的別墅，甚至和隔壁的男孩交好，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會對青峰產生好感，是由於那名男孩所導致的。對於黃瀨而言，那兩人都是救贖，將他拉起。母親後來也很少回家了，黃瀨高中後也搬出去住了，再也沒有交集點，事情逐漸被湮滅，誰也不想提起，黃瀨也覺得，自己的父母假若又發生了甚麼事，全然和自己無關，他只記得他曾經羨慕那個隔壁的男孩，不過確定的事實卻已幾乎忘記，甚麼也不記得，只記得對方擁有像青峰一樣的深邃眼睛。

　　事實上，他是在某次和青峰做愛的時候發現的，他回眸，青峰垂頭的黯淡神情似乎很相似那名他遺忘名字的男孩，黃瀨不知道青峰具備著怎樣的感情才決心和他有所瓜葛，更不知道青峰是否為了不要拒絕自己或是因為愛才真的在床上翻滾。

　　明明上個月也有見面，但是這次約出來卻顯得意義格外重大，他們之間的話語突然急遽減少，黃瀨懷疑對方正在面對自己的想法，所以沒有刻意打擾，不過黃瀨向來耐性不是很好（儘管他想像中的自己情商很高），所以他很快就決定這次要挑明講白，說來他們能夠跌跌撞撞的走到現在，恐怕也要歸功於黃瀨，即便如此青峰也不會承認自己懦弱或是更多形容詞，但是在愛情這方面，青峰絕對是退縮的那一派，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黃瀨更是懶的戳破，那樣的事情傷人傷己，沒有必要多說，他只需要負責推動他們之間的感情，這件事就讓他累壞了。

　　這個節氣中，帶了很多春天的瞬間暖和及冬天寒冷的簇擁，他攥緊手中的摺疊傘，喀拉喀拉，玩起來。對於等待，黃瀨的做法是找樂子。等到玩膩了，就抬起左手看著時針極為緩慢的移動，時間沉澱了，像他們倆人之間有什麼不明的事情沉澱了，而且更糟糕的是，還有另外不明的情緒，浮起來了。

　　當青峰終於來的時候，黃瀨對他投以微笑，忽然間尷尬就降臨了，「小青峰，所以我今天的目的是挑明講事情……」他見對方才剛見面卻早已發呆的神情感到困擾，「嗨，小青峰？」

　　「幹嘛？」

　　「沒有啦，只是想說我們要不要去這附近某家鬆餅店，很好吃，我知道。」他強硬的扭轉話題，意識到自己悄悄逃避的同時便愧對自己的良心，於是和自己約定好再等一下一定要說白。至於所謂「說白」到底是要往哪方向走去，其實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原來約我來是要吃鬆餅？你是女高中生呀？」黃瀨急著聽到這句話差點要說是，不過在行動之前腦筋也及時運轉完畢。

　　「要不然來我家？」黃瀨甚至帶了點恨恨的語氣，好像是挑釁又好像是下挑戰書的口氣，他撇開頭，但青峰卻強迫他轉身過來，要黃瀨面對著青峰的眼睛，一時之間黃瀨看也不是，不看也是，羞愧至極，但眼前的男人卻完全沒發現黃瀨的矯情。而擅自的默默點了頭，然後牽了黃瀨的手，有點粗魯可是黃瀨並不在意，擅自朝車站的出口走去。

　　「喂，我們的確是要走出車站，」黃瀨踉蹌的走著，「不過照你這模式，你是想要帶我去哪裡啊？」這裡是我家的範疇啊，主導權不是該歸我嗎──他不耐煩卻又甘心的想著。

　　「去你家！」黃瀨隱約聽出來青峰難耐的笑意，即使他沒看見他的臉，這時候的心態是否稱作滿足這件事情他還不敢妄下定論。

　　黃瀨涼太忽然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出口說那句「來我家」的話語了，現在這個節骨眼更是讓他覺得難堪，不知不覺他們就已攀在床緣了，黃瀨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狼狽，也不怎麼在意他是否會跌下床去，他腦中仍舊爛漫的想著關於他應該要怎樣和青峰說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之於愛意之於慾望對他而言那些東西都不比一個真實的人重要，會如此想的黃瀨也不清楚這樣的方向和前兩者到底有何差別。

　　呻吟聲滲透了空氣裡頭，對黃瀨而言關於愛情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灑脫可言，那是又黏又長的存在，如同一個暑假、一個夏天。青峰發現他分了心卻豪不在意。

　　既然來到了黃瀨的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黃瀨也早就知道了，他不知道現在躺在床上要做甚麼，明明是上午，兩人卻空虛泛白的躺在床上，腦中尖銳地想著──這個假日就要這樣度過了呢──他更空虛了，當天花板觸及他的視線時，他知道自己被壓垮了。隔壁的男子裸了上半身，他瞄了下眼，極長的眼睫毛自然的垂下刮著空氣。

　　＊

　　當青峰大輝昏昏沉沉的醒來時，幾乎已經接近傍晚了，黃瀨涼太坐在一旁的圓桌旁，搖晃著杯子，看見青峰起來後，盛了一團微笑給他。不過青峰並不覺得開心，倒覺得難過，因為那樣的笑容不知怎的他覺得有點苦，不過他知道自己還是存在著同樣的問題，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從冬天到春天都是，但夏天不會再來了。

　　不是誰的錯，因為兩人都逃避著。

　　「今天原本是想要和你談談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的──」黃瀨先起了聲，不過從抖音可以發現他也是努力勉強自己的。

　　「那種話多說無益吧。」乾渴的聲音迂迴在喉嚨中，青峰順手拿走了黃瀨手中的水杯，一口灌進。然後看著黃瀨。

　　戀人？朋友？球友？以上皆非？

　　「說的也是，小青峰根本就不想要知道啊，」今天肯定是黃瀨發最多隱隱脾氣的日子，他忽然覺得自己每句話都非常刺，只是今天，特別今天，當他看見青峰的眼神時，他總忍不住這樣脫口而出，好像這是上輩子的怨念累積起來的。「不過我會擅自替我們想的，小青峰不介意吧？」

　　「什麼鬼啊？你想說什麼？」

　　「也沒有什麼，還不就那幾件事情一直煩我。」

　　「跟我有關喔？我的錯嗎？」

　　「咦？」黃瀨旋過頭來，「說是你的錯的話，小青峰會聽我的？」

　　「你先說我可以考慮看看，」青峰這句話的意思是點到為止，不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味。「去打籃球好不好？」儘管是個問句，但無人能否定，關於這個問題，從青峰的口氣便可明顯察覺。

　　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黃瀨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何時變的如此緩慢而且避諱的，什麼都不敢談，卻又什麼都要做。他們走在街上，黃瀨早就發覺，青峰從來不會牽黃瀨的手，這次也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沒有對外說過，黃瀨肯定這點，至於有沒有人發現那是另外一回事。這樣的孽緣是從國中開始的，聽說先喜歡上的人就輸了，秉持著這句話，黃瀨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是輸家，不過如果愛情可以在之後如此輕易的秤重，那未免也太褻瀆這個字眼了！他想，可是他又不願承認青峰只是愛上短促的遐想，他寧願欺騙也要相信對方是愛上一個人，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無所謂。

　　海常的練習中，他還是不斷的有觸碰到籃球，而且一天總共合計起來不知能計算多少次，不過和青峰打球總是有種他難以言語的特別，每打一場都覺得這是人生最後一場一對一似的。當青峰終於一個箭步的上籃，他猜想著自己的表情究竟是羨慕還是癡癡的崇仰。

　　＊

　　時間轉移，七歲那年。

　　先言，沒有人忘記任何事情。

　　不過終究有些事情變了調。

　　「十七年真的很久欸，對不對？涼太？」青峰無意義的說著，因為黃瀨涼太今天跟著他的母親下山了，不知為何來接他的母親臉色很臭，和前一晚他的母親著急的要求黃瀨來住青峰家的面貌全然不同。

　　黃瀨一臉不悅，青峰看的出來他想要反抗，卻什麼也做不到。

　　「大叔，涼太不能留下來嗎？」他這樣很大聲地問著，致使雙方都嚇了跳，包括黃瀨。

　　他的大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將青峰的頭壓下向黃瀨一家（眼前也只有兩人）賠罪，「抱歉，大輝不懂事只是想找同齡伴玩。」

　　不過大叔根本就不知道啊，跟他同齡的人，這山上又不只黃瀨一個。

　　＊

　　時間轉移，十七歲那年。

　　他丟了一瓶水給黃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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