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舞台。只有在彩排前才會看到的景象。室外仍是烈日高陽,而此處只有過遠又過長的回音。他們會練習走位,確認所有表演的環節彼此要站在何處。九条天很享受這樣的過程,他喜歡為使表面上一切完美所做的所有事情,負面的或正面的情緒,他都能將之轉譯:「討厭的事情不僅僅只是討厭。」八乙女樂說他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情緒上無法。但如果真有什麼挑戰,通常TRIGGER最終還是會因為九条天的選擇而義無反顧。
天花板上的頂燈打了下來,不斷旋轉掉落中的粉塵,被光承載。他能想像那盞燈有多燙。此前在較大的場地表演時,一旁還會有偌大的螢幕轉播,退出八乙女事務所之後,他們不得不從頭開始,那些絢麗奪目的設備及器材,也不再是必備品,實際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是必備的規格,他有時會偷看論壇上的粉絲們如何討論演唱會、表演場地的規模如何如何代表了什麼,但他自己並不很在意這件事情有多大或多小,這一切,偶像與粉絲的指涉,只有關於有或沒有,愛或不愛。一無所有之人,並不能想像自己的一無所有。